妖妖的晚餐

爱博肖!写文也都是大房!

【博肖】君如月-番外|洞房



肖战原以为庆乔迁,王一博心悦甚,不但要长街仪仗规整,新居还得处处挂红。满朝文武齐来贺喜,难保有那么一两个原本瞧不上肖战的,几人远远的躲着,瞧不上热闹似的。



只可惜他们的皇帝来了王府就赖在肖战怀里不肯下来,连王一博的面子也不肯卖。,几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凑过去见礼。他们原本就该跪拜君王的,不过这样一个头叩下去,满便宜了肖战。几人扭捏了片刻,心一横的矮下身去。


正要磕头的节骨眼儿上,最前面的谏议大夫被肖战稳稳的托住肘腋,那人挣了两挣,没挣动。



“宸儿!”肖战托着谏议大夫的胳膊,低低的唤了小皇帝一声。


宸儿福灵心智的说道:“免礼!”


几人这才如蒙大赦一般转到别处去叽咕:“想不到陛下待肖战也这般礼遇…”


“王爷的封号,是肖战的名讳,你说礼遇不礼遇?”


“与男子做亲,闻所未闻!”


“你看他面上和善,王爷背后的那几件抄家灭门之事,皆是肖战的手笔。”


“往日该谏言时像个没嘴的茶壶,今日倒话多起来,莫再学那长舌妇人,论理王爷乔迁、娶亲,不去相贺,倒来拆台。”



王一博借乔迁之喜广邀宾朋又瞒着肖战把乔迁宴办成了喜宴。肖战紧紧的攥着红绿牵巾,听着喜乐一声高过一声,跟着司礼官的唱和拜了天地。旁人瞧不见,肖战却看得真切,夫夫交拜时,王一博脸上还挂着泪。


本该是众傧相随着着王一博、肖战出苍烟堂,经绘月斋,绕过浅云阁到悠栖轩,算是送新人入洞房。谁知蒋三大喝一声闹洞房啊,嚯的簇拥上几十人来,纵是王府,也是方寸有限,真可谓是摩肩接踵,掎裳连襼。


饶是他二人扣着胳膊,牵着手,依旧被挤的歪歪斜斜,真是成亲始知友如云,喜堂洞房万里长。原本还想好好闹一闹主子,讨些赏的杜衡等人也不得不倒转过身,看顾着些王一博、肖战。


肖战被挤的花冠几乎要掉,想伸手来扶都抽不出手,一来二去的,他面上就带了些恼意,要撒开挽着王一博的手。王一博也被闹的连腿都迈不开,只随着人潮往前蹭。他心里暗忖,只要不丢开肖战,再闹又如何,不过是图个乐呵罢了。肖战要撒手,王一博自然不许。他哪里知道肖战的另一只手是被挤在后腰处抽不出来,还当肖战恼了,去摸往日别在腰间的龙鳞两刃翘头刀了。王一博面上一僵,正要唤肖战,他二人不知被谁一推,两人头对到一处。


他二人就那样被挤的头挨着头,脸贴着脸,蒋三炸雷一般的嗓子大声喊道:“奥!亲上咯!”本有几分不耐烦的肖战看着王一博低垂的眼眸和嘴角的笑意,也跟着笑了起来,王一博口中念叨着胡闹,却借着机会真的吻了吻肖战的嘴角。


真是磕磕绊绊,好容易到了洞房。悠栖阁三个大字鸾漂凤泊,任谁见了都由衷的赞一声好字。尤其题字与刻字之人珠联璧合,刻字入木三分。两位新人亦抬头看着匾额,悠栖阁。


肖战:”郎君好笔力。“

王一博:“郎君好刀工。”


悠栖阁,悠然自得,双宿双栖。


林生道:”我只道王爷一手好字,铁画银钩。想不到还能这般纯绵裹铁,劲骨丰肌。“


王一博一笑,“居所么,总要绵柔些写,过刚易折,先生教过的。”


杜衡在后面跟着笑了,主子爷怎地练了一手好字在没有比自己更明白的了,主子爷写坏的情诗几多,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。还记得肖战一年未归,只有佳期传信,王一博真是满纸相思语,点点不离君。


正所谓离人无语月无声,明月有光人有情。别后相思人似月,云间水上到层城。


不知怎么闹腾的,一个错神儿,肖战已经被按坐在喜床上。紫檀木的雕花高架拔步床上挂着轻纱红绸喜幔,红绸上秀满了团字福、禄、寿、喜,每隔一寸镶着一个金珠坠,不知是几位全福太太所秀,正可谓是字字团圆,字字圆满。


喜床上更是狼皮、羽垫、锦褥样样俱全,掐金撒花的锦被铺的没有一丝褶皱,一股子淡淡的香气氤开,肖战望去,入眼便是床架子上透雕的喜上眉梢。


好容易将宾客赶去前面吃酒,肖战已经累得挺挺的倒在了喜帐中。大红的花冠颇有些分量,肖战这一仰,扯得的头皮发疼。快出去敬酒吧,不必陪我。肖战记得姜秋娶亲,新郎官要去敬酒,新媳妇要坐福床的。


王一博应了一声,人却未动。只见肖战横卧锦衾之上,双颊红透,美目横波,颇有仙子醉引之态。媚也,美也,醉也!


“你带回来的月儿酒,我吃了双盏。如今的合卺酒,咱们俩也是要吃双盏的。王一博拿起两个略大些的酒盅,满满的斟上,“肖战,你所有不幸皆是为我所累,王一博此生无父无母、无君无师,天上地下唯肖战一人!“说罢红了眼眶,恨不能将肖战看到眼睛里去。


肖战先是摇头,复又点头,任凭眼泪滴落,”肖战何幸……“


若说世上至美之酒,定是这和着新人眼泪的合卺酒。王一博与肖战双臂叠交将杯中酒饮尽,终是喝到了他盼了经年的喜酒。旁人不敢说王一博如何,只拿肖战逞口舌之快。殊不知旁人口中的王一博千般好处,在他心里也不及肖战半分。他还不敢说相思时,托情诗寄相思。只这一首,他醉酒后单写在肖战的帕子上,再无旁人知晓:


洞房记得初相遇。便只合、长相聚。少年待会佳期,大作离情别绪。况值阑珊春色暮,对满目、乱花狂絮。直恐好风光,尽随伊归去。

一场寂寞凭谁诉。算前言、总轻负。早知恁地难拚,悔不当时留住。其奈风流端正外,更别有,系人心处。一日不思量,也攒眉千度。


“你曾梦见我大婚……那你倒是说说,梦里是不是这么个情形?”


王一博到底还是得出去敬酒,哪怕王一博千杯不倒,也架不住那一大群人蜂拥而至。林生笑着摇摇头,这场面,便是个活神仙来了,也别想醒着离席。


他点手叫了常跟着肖战的小黄门,:去给我徒儿传个话,只说新郎官醉酒,须照图行事。


小黄门懵懂着去了悠栖轩,肖战已经有些困了,倚在软垫上打盹,听了之后愣了片刻,眼神又清明过来。肖战动了动压麻的胳膊,思量着依照图中行事该如何行事,他这里想的面红耳赤,那边看傻了传话的小黄门。小黄门头一回看肖战脸那么红,尤其是耳尖,沁了血似的。怪不得主子放不下,家有这样一位,哪个还惦记旁人哟。


“你去弄些碎冰来与我吃,碎一些,最好有酸梅汤或果子酒。”小黄门点点头去了,肖战又唤来近侍,我藏了个包袱在那边,薄薄的,包袱皮儿有些地皮色儿。你别拆开,只管拿来便是。


等包袱取来了,肖战又有些怕似的,指尖抖了抖,“拿到小室吧,放在搁香药的架子上头,莫露出来。”


王一博果然歪歪斜斜的被人架回来了,泼天的酒气,熏的肖战都跟着醉了。肖战也知道,定是蒋三等人领着头儿闹的,那些武将不会吟诗作对,体贴心思都用在这儿了。他们怕冷了王一博的婚宴,因此比往日更加闹上几分,恨不能将天顶个大窟窿。


“送我回洞房!送我回洞房……”王一博被架着时还是手软脚软的模样,听见肖战说话就大力的挣开,踉跄着向喜床走去,“来来,肖战来!”然后就扑在床上,趴着嗝了一声便起了鼾声。


“一博“,肖战不是柔弱的新娘,他见人已睡了,便都将人遣下去了。拿了热布巾将王一博的脸、手、脖子都细细的擦过,待要脱鞋子时,只听头顶上那本在昏睡的人呵呵呵的笑出了声。


“哥哥别恼,我不过是想求你多疼疼我,让我多看看你的小意温柔。”肖战被他垂涎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,隔着架屏把布巾丢进水盆里,“夫君既然喜欢温柔,那肖某今日便拿出看家的本事,叫郎君好生乐上一乐。肖战先替王一博除了靴子,再双臂相交,各握住王一博的脚踝一翻,本已经躺着的王一博又被肖战给翻了回去。他嘴上还黏糊糊的说“哥哥待我真好”,那个“好”字被结结实实的闷在了胸腔里,险些把喝的那许多酒都吐了出来。


“好弟弟,这一招叫乾坤倒悬,你可喜欢?”肖战凑过去,亲了亲王一博的耳朵尖。被肖战一亲,王一博又晕了些,只觉得肖战的眼睛恁地大,撩的人心里燥,身上也燥的慌。


“热了?“肖战解开王一博的缂丝镶金玉带,唰的一下抽了出来,”这招披襟解带,想当初还是郎君亲授。“


肖战笑嘻嘻的帮王一博揉了揉头,冷不防扯开他的的衣领,再向后一拽,“再来一招金蝉脱壳!”那大红喜服应声而起,恨不能飞到房梁上去。


蒋三领着一众人等在外头听了好半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,“散了吧,主子怕是惹恼了大爷,在洞房里头过招呢。”


肖战耳听众人已散,说道“你歇歇,我去去就回。”


王一博以为肖战去备醒酒汤,岂不知肖战再回来时已经换上包袱里那件鲛绡纱衣。


王一博觑着眼,只见肖战一抹暖杏的尺头缠腰,稳稳的遮住他细长雪白的腿,一件淡绿薄衫,长襟斜斜的系在腰畔,行动间手臂刚巧拂动那根软带,王一博的心就跟那软带似的,被肖战拂的一荡一荡的。


肖战闭目想了想那图,把心一横,柔声说道:”本欲洞房花烛,与君欢好,恐郎君不胜酒力,不能成事。“


王一博缓缓坐起身子,身子摇了两摇,不知是不是床铺上香气的缘故,酒劲竟卸去了大半。”小生观君子,荣华若仙,恐拥身而狎多有不妥,冒犯仙君。“


肖战:“既如此,今日洞房恩爱和合之事,郎君莫忧,将欢愉尽数托与我,如何?“


王一博:“如此郎君受累,为夫静候便罢。”


(河蟹,上q站或vb)

洞房里,花烛不胜摧。冰酒微醺明媚眼,喜床摇弄好腰肢,云雨更相宜。

红帐内,锦被任郎低。春潮几欲把魂丢,点点滴滴露儿流。轻掩玉琉璃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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